随便。

【金刚狼/EC】逐日

逐日

警告:只能算是观后感的?金刚狼3相关。EC。

 

 

 

 

Xavier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下身的热度像要烫穿轮椅,裤子全部湿了,空气里有不可忽略的腥臊味。Logan正好推门进来,Xavier不知道该保持什么表情,他偏偏在此刻清醒过来,羞耻感几乎给他的大脑带来了成倍的痛苦。

 

 

老头Charles,你究竟在我睡着的时候干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妈的。Xavier保持了良好的风度和修养,他把失去意识的自己叫做老头Charles或者是“阿兹维尔”,患有阿兹海默症的Xavier。并且努力得把这件事和自己分离开来。他甚至想说,Charles有意识二元论。

 

 

可这完全是可耻的放屁。世界上最先进的大脑换上了脑退化和癫痫。Charles Xavier活了八十九岁,差四个月就是整整九十年,他积累了近一个世纪的学识修养本来让他觉得他能够心平气和得接受老去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能力和精神肉体的病痛,但是他错了,他仅仅能维持与自己和谈的假象而已,与不受控制的自己握手微笑对他说我已经接受了你生病的Charles,但是,当这个无情无知的自己给他人给他深爱的人们带来不可饶恕的伤害的时候,他又变得无法面对。

 

 

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跟Logan解释一下他醒过来就这样了,他还是忍不住想避开Logan探过来的手。即使他知道所谓尊严在必然的老去面前会风干成灰一文不值。老狼走的缓慢甚至颠簸,那是几个礼拜前受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他的手指开始出现细密的疤痕,Logan在慢慢失去自愈能力,Xavier几乎是一瞬间就感知到。

 

 

“这是我难得清醒的时候了Logan。现在这个脑子除了害人和丢人以外已经没有用了。”

“你不应该这样说自己,教授。想想逐日号。你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控制住……”

 

 

Logan抑制不住在Charles面前轻咳起来,在症状要加重之前他控制住了自己,那些凌乱的胡子又白了几分,他又老了。他给Charles换上干净的裤子又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去找药瓶,路过盥洗室的时候他把脏衣服扔进去,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杜松子酒灌下去两口就觉得肠胃绞痛,不过咳嗽是缓解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这样的酒就像水一样无味无趣,他走过太长的岁月,眉眼温婉或是火辣的女人在他曾以为自己不会有尽头的日夜,蜻蜓点水般的停留又离开,用于麻痹作用的药物或是酒精也是一点点越来越辣,他将走到尽头,焚烬往昔荣光,负满身伤痕,屈辱不甘的离开。死亡真是他从不曾想象,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绝望。

 

 

等到他回到卧室,手里拿着当初从Xavier学校带回来的药。教授需要的剂量以周计算得加倍,带来的副作用更是让他们都痛苦不堪。世界上最厉害的大脑变成了定时炸弹。

 

 

Xavier侧躺在床上,这个废弃油工厂仓库改造的“家”采光不好,为了隐蔽甚至没有几扇窗户,他养的花都不能长久的活下去,后来干脆养草或是些菌类。他的卧室有一扇高而狭窄窗户,玻璃上覆盖着无法清洗的积灰,老旧放映机卡带以后发出的低鸣那样干涩的灰尘,驰骋在德州西部的驴屁股被太阳照射以后的反光。Charles乖乖接过Logan递过来的药片,也不清数就全部吞咽下去,那些椭圆状的平板片在他的食道留下哽咽的痕迹,最后在可怜的唾液里被抚平。

 

 

他和Logan看着彼此相对无言,后者就像他的孩子,从青年时代开始。而他是衰老的那么快,似乎是没有中年一般,迈了一步就进入了老年。而Logan永远年轻,不,也不是永远。他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他想起南美洲的一种不合常理的植物,他在学生时代听闻这种灌木,春日结果,夏日死亡,没有花朵和芽,果实艳冶可以作为涂料,永不褪色。在土著语里这种植物叫逐日。

 

 

曾经的老朋友与他的第一次会面是在剑桥的一次正式晚宴上,他们坐在长桌的对侧,他与这个德国男人正好面对面,对方黑色的长袍最上方一颗扣子没有系上,露出黑色毛衣的高领和暗红色的西装衣领。侧头倾听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皱眉,然后露出些说不上是羞郝还是真诚的微笑,他不多言语,更多的是倾听,神态就像拂过莱茵河水的飞鸥。

 

 

他感应到这是他的同类。

 

 

Xavier当时的头衔是人类心理学的副教授,他右边是热带植物学的教授,带着像古老香料一样神秘的印度血统,一头白发和可以称得上是强壮的体魄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与Xavier讨论起一种灌木在春天结果夏天死去,果实捣成浆料鲜红如血,用来印染土著酋长佩戴的翎羽。教授说到这个的时候他正取盘中剩余的烤鸡软骨吃,然后对面男人的目光就如炬得照过来。

 

 

Charles直了直他的腰板,背脊一阵僵硬,这目光太直白炽热。他结识了Erik,他们走到了剑桥最茂盛的一片草地上,与康河隔了一片松树林,坐在泥土上的时候会闻见松脂的香气,空气友好的像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康河。Charles轻易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们丢掉了长到有些滑稽的黑袍子,手里还缺一杯香槟。

 

 

长久的脑退化让Charles在忘却过往的一切,而有的记忆却会在梦境现实交错重复之间越来越清晰。他记得他们谈论的的一个话题是牛津和他自己的家乡,在谈到那些老房子和田野的时候,有犹太血统的男人会露出轻微的感伤,Erik仅仅是对他说她小时候在波兰呆过一段时间,那双深邃又狭长的蓝眼睛带着伤痛长久的注视着他,Charles没有追问他的过去,这个男人像蓝色的风暴刮过草原也不会留下实质性的变迁。

 

 

最后他们没有别的言语,Erik带了一瓶蜂蜜啤酒,他隔空打开了瓶盖,Charles眼里没有任何惊奇。Erik喝了一口递给他,他接过来灌一口,好像他们已经走过了白云苍狗,彼此亲密无间。

 

 

“这不是馈赠也不是枷锁。”Erik最后与他分离的时候这么说,“它仅仅是我们生来应该背负的,遵从本能吧我的朋友。”Charles指指自己的脑子,“这里可能会炸出蘑菇云。”

 

 

那个时候他们只认识了四个小时。

 

 

如果往后没有相遇是不是会更好些?幸福的定义对于他对于Erik都会变得简单很多。他们都会是更纯粹的自己,而不至于纠结在情感和信条里囿于他人。甚至不用在古巴以后暗自放纵。如果用情不深,也就不用对一个混蛋那么割舍不下,他终究是割舍不下Erik的背叛的,尽管他在第一次对Erik使用能力的时候就明白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在那个时候他就想起那种在夏日死去的植物。开始想要一艘邮轮,和他的伙伴们朋友们孩子们在海上漫无目的的漂泊,遇到暗礁就绕行,遇到冰山就相南方去,在与灯塔失去联系的夜晚就躲进船舱里,点着蜡烛分食煎饼,看墙壁会不会渗出水来,然后讲一些他们经历过的事,狂风暴雨都在舷窗外面,这些惊涛骇浪都不足为惧,他们本身就比这些更令人闻风丧胆。

 

 

他要把这艘邮轮叫逐日号。追着太阳,去向太阳的终点,就好像会死于光明。所有人都会死的,但是死之前还是要离光和热越近越好。

 

 

Charles Xavier一直清楚自己活在乌托邦的梦境里无法醒来,他也不想改变,即使他知道这些都不会实现,但是他还是在做,在建那艘逐日号。

 

 

他的腿已经坏了很久了,他最后扔掉了那种药剂,仅仅是因为他想他还是要遵从本能。他丢掉了希望,把自己搞成最不堪的样子,所有的骄傲自尊都碎了。直到Erik又再次出现,他朝他怒吼把一辈子的垃圾话全都喷出来,Erik脸上一层冰霜,冷冷的用三言两语把他击垮,他没有忍住提醒他,那些死去的战士,你也有份,Charles。

 

 

那么万磁王是怎么死去的。Charles知道他已经死去了,那个金属头盔变得越来越高级,他手里喜欢的玩的小球也更加精巧。某天傍晚Charles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安静到诡异,Logan满脸血污伤痕累累的把一颗子弹从自己手臂上吸出来,看见他醒了也不做任何表情。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块碎片,属于万磁王的头盔的碎片。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而那一天是在无休止的沉默里度过的,他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愿问。Logan没有心思管他只会在需要吃药的点抓给他一大把药。他没有告诉Logan他看不见色彩了,一切都变成了灰色。手里那块金属碎片是暗红色,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Erik的西装,一个颜色。

 

 

这个症状持续了很久,期间他疯疯癫癫,Logan变得越来越暴躁,他们频繁搬家,最后去了德州西部。


评论(2)
热度(2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荔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