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楼诚】直到子弹出膛的一刻(一)

黑帮au,就是朋友如此里的设定~之前答应妹子的大长篇来了~bug都算我的,看看爽就行了不要深究哈~
有蔺靖,你鸽是情报贩子!


1.

梁仲春的酒馆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人的生意,鬼的生意,他都敢做。开酒馆之前他也做过走私的生意,后来遇到了现在的老婆,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梁仲春自认为自己是有些手段的人要么就是有点运气。

他的酒馆规模不大,但是有稳定的生意来源。黑道白道他都有些门路,雷打不动的七十六号街角,风风雨雨浪里飘过。走私那边的事他原本放了几年,这几年认识了个朋友,他和那个朋友合伙做些走私军火的生意,又有些重操旧业的味道。不用亲身上阵,这点他比较满意。

梁仲春是个跛子。平日里就靠他一个银质的拐杖做第三条腿。踢踏踢踏的,在酒馆嘈杂的背景下也显得十分和谐。

他倒是不避讳自己的腿,有时候喝多了几杯还喜欢把这条中过流弹的腿做个谈资,“兄弟,这就是个警告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它就是告诉我,别再浪了,我估计要不是中了这一枪,我这会命都没了。”

“男人啊,得有个家庭,为了家庭放弃些事业求个安稳才是正经。”

“有了家庭,男人才会有社会责任感。”

梁仲春对那个朋友说这些的时候,对方只是无声的笑,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朋友不喜欢威士忌加水的喝法,在玻璃杯里加了钢球和蜂蜜。他连续喝了几杯了,脸颊染上浅浅的红色。

梁仲春被他笑的发虚,虽说是朋友,但这个人他看不透,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太亲密。而有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放弃。和这个朋友做生意,让他找到一种刺激的感觉,他其实更向往这种飘忽不定命悬一线的生活。

“你别光笑啊,笑的怪瘆人的。”

朋友对他摆摆手,让他不要紧张,又抬手示意酒保来一杯草莓汽水,和一客香草冰淇淋。汽水点了点梁仲春,冰淇淋指向自己。这个男人的半张脸隐藏在吧台昏黄的灯影里,而另一半在明亮的灯光里也看不清,唯独那双眼睛,沙漠的野性,城市的迷离,大海的光亮。

有一双敏锐双眼的男人开口了,“梁老板,下一批,我要四成利。”

梁仲春的脸马上皱了起来,“阿诚兄弟!你们家长官对你那么好你还要从我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啊?你怎么忍心啊??我这可是小本生意!”

“小本生意?”

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尖锐起来,他狠狠的扫了梁仲春一眼,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将杯中剩下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玻璃杯轻轻的磕在吧台上,钢球碰撞擦出危险而清脆的声音。

梁仲春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后背上却随着脊椎一节一节腾起一层冷汗。

“你这次,量可是加大了一倍,你知道现在海关管的多严吗?明长官对我好又怎么了?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有关系么?和我们的生意有关系么?”

“行行行,你是祖宗!我还不都的听你的!只要不出问题!四成就四成。”

“好说,好说。”

梁仲春像是不再有继续谈论下去的欲望,转身就踢踏踢踏的要走。这时候男人的冰淇淋正好端上吧台。他拿起一把银勺挑起清凉的甜品,一脸的若无其事。

明诚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侧头看了一眼没有理睬,继续专心的对付眼前的甜品。

等他解决掉这一点清凉的愉快,手机上又收到一条微信,他这次轻巧的点开了看了看,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下一秒电话就响起来了。铃声是不知名的法语歌。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会打车回去。”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他还年轻,两侧的头皮泛起青色,头顶的头发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

“记你们老板账上。”

男人拿起米色的风衣站起身离开,推开“行动”的门,外面迎接他的是六月的梅雨,一丝一丝绵绵不断的,没什么水汽只是潮湿和模糊,男人没有太在意这样常见的天气,只是挡了挡眼睛,皮肤有潮湿的触觉,就像是情人的吸盘。

男人没有想他说的那样要打车,而是拐进隔壁的小巷。76号虽然不是红灯区,但是离使馆区进,这边的房子都模仿欧式建筑,住户也多是一些使馆的外交官。

男人很快的,在大白天,消失在窗子与窗子之间。


2.

绿色的赌桌,明楼熟悉的地方。

赌桌上没有放筹码,而是一只黑色的,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的长条形物件。

明楼坐在一边,对面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的额头被重击过,肿的油光发亮。男人还很年轻,比明楼年轻很多,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光景。而明楼的鬓角已经或明显或隐蔽的长出了白茬。

男人被严密的绑在椅子上,每一个关节都没有放过。男人没有醒来。明楼很耐心的玩着手机。脸上看不出悲喜。

男人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皮动了动,又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醒过来,他试探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起来,嘴被封条贴住。在他还没决定是不是应该表现出他已经醒了的特征时,他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颈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任命的睁开眼,那是一双干燥但又有很强爆发力的手,粗糙坚韧。

“你有三十秒的时间做决定。”

那双手离开了他的脖子,顺便带走了嘴上的封条。手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十分高大。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英俊面孔,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年龄留下的皱纹更给他增添一种醉人的气质。危险而迷人。

年轻男人十分愤怒,他恶狠狠地盯着明楼企图用脏话激怒他“你他妈个逼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鸟地方到底要干嘛”

明楼没有生气,这件房间很小一张赌桌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只要他的头顶悬着并不明朗的电灯。其他是黑暗。明楼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了塑料袋,里面是一条人的手臂。

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还有一种正在腐烂的,说不清的气味。

年轻男人瞬间觉得胃里天翻地覆的抽搐搅动,想吐又什么也吐不出。明楼把手臂摆在他面前。面色不变。只是冰冷和残酷。

“三十秒,不然,你的手臂也会这样。”

年轻男人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不得不做出退让。“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是谁?”

明楼依然没有回答他,而是摘下眼镜,手指一按取下镜片,抵住男人的喉管,

“我姓明,这是我的名片。”

冰凉的镜片扼住他的呼吸,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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