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谭赵】朋友如此(二)

角色可能还是会和原著有出入,加入了我自己的想法,觉得不对的地方请各位美丽的姑娘们指出来~前文戳tag~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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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看完赏个红心赏个推手再走嘛~客官们一道来噶山湖呀~

(二)
过去的人一直是属于过去的,当过了那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你再执迷不悟,只会被不甘心和痛苦蚕食心智。



在爱情或是类似爱情的对弈里,强大的人,理智的人,精于算计的人,都误入根本行不通的死路。



单方面的执迷不悟,是不得不戒掉的瘾。



三四月的天气里,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谭宗明接到赵启平电话的时候还在酒店里,他仰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窗外的云,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随口答应着赵启平,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打火机和烟。



云层是厚重的,富有层次的灰,就像身旁那个人的声音。



“你的小男朋友。”语气是肯定的,轻飘飘毫不在意的调笑。那人坐在床边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发,身上还穿着白色浴袍,指节修长,肤色白净。



“不,只是朋友。”谭宗明摸到了烟,他很久没抽烟,现在很想来一只,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黑暗的海上,水波晃啊晃,黑色的海水就晃进他的脑子里,再晃出来。美妙。



“难得我们谭总还有朋友。”那个人七七八八擦干了头发,笑着看谭宗明,说是笑其实也就是嘴角轻微的弧度。谭宗明像是困极了翻了个身不去看他,闭上了眼。



“明诚,我得戒了你。”谭宗明的声音隔着布料透过来像是乌云背后闷闷的阳光。



“你跟我说做什么,你才高中毕业吗?我是不是要说,恭喜您长大了?”那个人站了起来,脱掉了浴袍慢吞吞的套上内裤,他背对着谭宗明,腰背挺拔,看着瘦弱,肌肉线条却硬朗流畅,背部有几条浅色的疤痕,却不影响他漂亮的蝴蝶骨继续美丽。



谭宗明觉得透不过气,他猛地弹起身,平静得看着明诚,“你真狠。”



明二没有理他,他已经穿好了西裤,收身的裤子包裹住他富有弹性的屁股,那里可能还留有一场白日欢爱的红痕。明诚慢条斯理地扣起扣子,一脸的若无其事,面部削刻的线条此刻宁静安逸。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明二常日含笑的眼睛,实际上是深不可测的一片海。



谭宗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他不和章法的迷恋着一个根本摸不到边的人。爱情开始的时候没有理由,但结束的时候却有理有据。而自始至终,他和明诚本来就该是在交易里各取所需,只是他要的明诚不会给,而他给的对明诚来说也只是多余。



他骗自己,自己是冷漠的理智的不愿意付出不愿意承担的,但早在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溃不成军。而今,他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不想再有明诚了。


赵启平下班的时侯已经开始下雨了,谭宗明说会来接他,他换了衣服就在住院部的门口等他。门是大开着的,雨丝是不是被风裹挟着飘到他的外套上。



赵启平不想承认自己听到凌远的声音就有点心烦,但是他慌的是,自己的执念其实没有想象里那么深。他原以为自己会兵荒马乱节节败退最后弃甲曳兵,但是他仅仅是物理上的本能上的慌乱了。



他开始害怕,所有深刻的情感是不是都会慢慢褪色呢?


在一个普通的下雨的日子,赵医生有些伤感。


等到谭宗明的宾利停在马路对面的边上,赵启平才回过神。他没有带伞,医院侧门的小路没什么车子,赵启平四下张望一下就直接快步走过去。



谭宗明坐在靠马路一侧的后座,他摇下车窗示意赵启平绕到另一边上车。细密的雨丝扫进赵启平的眼睛里,万物在他眼里都隐隐绰绰的。



就在他转过身要拉开车门的一刻,他在恍惚间,医院的侧门口,看见已经走出了门口,撑开了伞,仍然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凌远,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看见了他,赵启平不知道凌远有没有看见他。



他的心里像漏了个洞,什么情绪都以很快的速度下落,哗啦哗啦他甚至快要耳鸣。凌远会怎么想?他垂了垂眼睑,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坠落的感觉还在,一切是那么远,又那么虚幻。



他想,凌远可能会误会,又想,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让凌远误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也没有被误解的权利。



“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了。”谭宗明没有怎么看他,而是在用电脑看一份企划书。大老板身上有种不寻常的香味。



赵启平转头看了谭宗明一眼就把目光放在窗外,他的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浑身都是一股潮气。“没什么,觉得闷了,想找你排遣排遣。”



“老板你还加班啊?车上还要工作。”

“可不是吗,下午没工作,就得现在补。”



赵启平撇了撇嘴角,“艳福不浅啊,身上有不寻常的香味。”赵启平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里都是挪揄。



谭宗明愣了愣,低头向右肩嗅了嗅,明二独特的香味还残存在衬衫角上,而人他已经留在过去了,谭宗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你属狗的。”



赵启平肚子有些饿了,饥饿挠着他的胃,他想如果填饱肚子,就不会瞎想八想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等他们到七拐八拐拐进郊区一个像私房菜馆的老洋房,街灯已经早早的亮了,六七点光景,天色迷蒙。



谭宗明打发走了司机就带着赵启平穿过洋房前院,餐馆没什么人,复古的装饰风格搭配着灯笼朦胧的光,就像是半盏香槟,莫名的有温暖的美感。是一家私房的湘菜馆,幕后的老板和谭宗明有生意上的往来,算是熟门熟路,厨子都是地道的湖南人。



赵启平不怎么能吃辣,吃个半饱就已经大汗淋漓,眼眶泛红,擤鼻涕的纸堆了一堆。他觉得自己在辣椒产生的化学反应里升华了。谭宗明不怎么饿,看对面人一遍喊辣一遍还要吃的场景觉得有趣极了。他下意思想摸烟,看到对面赵启平又收回了手。



“现在可以说了吧,赵医生心里从来藏不住事。”

赵启平翻了个白眼,“是谭老板太老谋深算。”

“我碰到了我单方面的初恋。”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个纯情处男?”



赵启平今天翻的白眼比一个礼拜都多。“你怎么不相信爱情,你能体会单恋的伟大吗!就不许老司机纯情了?不是处男就不能纯情啊?谭宗明同志,你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爱情,是纯粹伟大的乌托邦,哪怕是单恋。”



相对年轻的男人,举着筷子义愤填膺,唇色被各种各样的辣椒辣椒素逼成了紫红色,平日里紧绷的面部曲线也柔和很多,面颊染上些许浅红,倒是看起来年轻很多。



谭宗明抿了口杯子里的老白酒,“是是是,赵启平同志,万恶的资本主义走狗无法理解您伟大的爱情。”


“他是我的师兄,我喜欢他喜欢了八年。我没有和他表示过,什么也没暗示过,我甚至不敢暴露我的性取向,我觉得能和他保持朋友关系已经不错了。就算在这中间我还和别人在一起,我还是会想到他,我那么喜欢他,疯狂的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又不敢,我对他的追求可能只会给他烦恼或者压力,我宁愿自己承受。他是直的,有女朋友,可能已经变成了妻子。为了让我自己死心我去德国留学去美国实习,但还是想他,于是我回到这里。但是奇怪的是,我再次看见他却发现我不是那么爱他,我可能把我自己想的太伟大了。我可能高估了爱情,我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寄托。”



赵启平就着爆炒腰花一口气说了个光,谭宗明愣了愣,他原先想他和赵启平只是相处舒服的狐朋狗友,现在赵启平强行和他交心,他们的过去就此要暴露在彼此的面前,赤裸裸的。



“赵启平,过去的事真的不必执着太多,有时候功利点没什么不好。现实点。”


赵启平没有说什么,两个人之前保持着良好的沉默。谭宗明抢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只香辣虾,“吃完了我带你去后面玩,愿意听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向组织交心么?”


赵启平疑惑得抬头看他,食物聚集在他嘴里,脸颊上鼓出一块,像是仓鼠,有时笨拙,有时贼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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