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山[4]

山[4]

 

 

本章有靖蔺出没,注意避雷。你好我好大家好。萧景琰和蔺晨大年龄差,40x19谢谢。

 

 

山里入霉以后雨丝细密绵长,明楼和阿诚说是有情痴缠,脱不开身。明诚新剪了头发,新竹翠柏一般的挺拔清爽,拂了明楼的面子,“你还要做多情种了?念叨起当初痴男怨女西厢夜会?”明楼听不出他是真的置气还是纯粹拿他开心耍嘴皮子。只是天底下做大哥的总要轮番吃弟弟们的亏。

 

 

明楼一本正经与弟弟拌嘴,“只是这雨痴缠,无人借题发挥也就任它痴缠,同我做什么多情种了?看不出你还懂挺多啊,崔莺莺要是长我这样百八十个张生都吓死掉了。”他弟弟是在置气了,拎出些他少时与汪曼春谈朋友被大姐阻碍的事情触他霉头。

 

 

明诚是从被贴着老成的标签长的孩子,他把明诚拐上贼船,算是造了业障败光了阴德,禽兽不如天打雷劈。可是他又多快活,两情相悦逍遥自在。他爱明诚明诚爱他,这样爱来爱去日子仿佛也过不到尽头,有多少人能找到爱来爱去从不腻味的人呢。

 

 

就算男人之间再怎么光明磊落,他还是想知道倾慕的人对他哪怕一点点私心。明诚太会为了他人考虑,有些事情看在眼里也不会忍心伤害至亲之人一点点的心。他爱明楼,倾慕他依恋他从来是清白光明,一把火把爱念痴缠私欲烧的干干净净,他给的爱也像她的人一样磊落坦荡。明楼与他亲密,而有的时候也想看从不自乱阵脚的诚先生不小心透露了他的私欲、占有、念念不忘,然后他要揪住不放,欢天喜地得乐上几天。

 

 

“阿诚,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听你提这个。”两个人下雨天出不了门干不了活,赖在家里长霉,腻倒在沙发上看书,明楼捧着半个西瓜挖着吃,明诚干脆装作没听见哥哥的调笑,绷着脸不让笑露出来,耳根子到是先红一层,最后撂下书踢了明楼小腿一下,“给我来一口。”明楼把红心挖了递过去,“心给你留着呢。”

 

 

三阿叔的杨梅熟了,喊明楼去拿一些,六月初的一阵雨吹走了两个人十万分的好心情,阿诚烧茶的时候都冒着火星子。明楼就真的开了辆小货车上门。三阿叔要傻眼了,这是要搬空一棵树的样式。老头子不乐意了拉着两个人喝酒喝到半夜。

 

 

第二天醒转过来已经是中午,明楼摸摸床边空的,床头柜摆了冷掉了的牛奶和三明治,难得日头高照,太阳亮得晃眼,明楼头脑昏昏沉沉像被浸到海里泡了两圈,温室的老花儿磨磨蹭蹭自己起床洗漱,走到院子里才知道明诚早就跟着婶娘去院里采了半天杨梅了,阿叔的儿子今天也回来帮忙,说是还带了一个学生回来。

 

明楼慢慢的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头脑和手脚都提不起力气,空气黏腻湿热,涌动着密不透风的暑气,明诚带着半车厢的杨梅先回来了,带着草帽手臂上带了白色的防晒套袖,整个人水里泡过似着潮湿着,脸上挂一层热汗,双颊透着红红的暑气,在明楼看来活劲干劲精神头都散发出来,好像一下子把热气吹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热闹起来,他们堂哥是个话少的人,叼着烟帮婶娘干活,把明诚和学生都赶去找明楼要茶喝。带过来的学生倒是活泼些,一双眼睛冒着亮透着灵气,看起来已经和明诚混熟,两个人聊得热络,明大少爷难得做了回伺候人的事,茶事先放在井水里晾着,不会太冰也不会太过热了去。

 

“喏,这是我大哥明楼。”

“哎呀,和萧老师一点也不像。”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口无遮拦,语气却俏皮又不失礼貌。“我叫蔺晨,是萧老师班里的学生,学园林设计的。”

“我们其实血缘关系还挺近的呢。看来你和景琰关系蛮好的嘛,他第一次带学生什么的回家呢。”明楼把冰毛巾递给他们,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气氛倒也融洽。小蔺也没想要去解释什么不着痕迹得把话题错开了,明诚把水杯递给明楼示意他再来一杯,两个人隔着小朋友在空气里打了个眼色,明楼不轻不重的借机捏了下他的指尖,就知道使唤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萧景琰把杨梅给婶娘搬到院子里,剩下的就是家里女工们清洗挑拣的活计了,他走进堂里真正坐下来歇着已经快过了饭点,厨房里的柴火气和鱼肉菜香传出来,三阿叔已经忙活很久啦。

 

 

“萧老师喝杯茶。”蔺晨很自然就接过茶壶给萧景琰倒茶,笑成了朵花。萧景琰是不善言辞的人,抬头看见了明楼明诚注视他的含笑目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也坦然挑了挑唇角。

 

 

那天夜里明诚累得不行沾着枕头就着了,明楼同萧景琰在院子里吃掉了最后一串葡萄,“可以嘛老萧,小蔺看着活泼又机灵的。”萧景琰淡淡抽着烟,他知道早晚躲不过一劫,遇到狐狸一样狡诈的两兄弟他这个老实人只能认命吃亏。只是语气里总有苦涩在,“跟着我还要吃不知道多少苦呢,我也是太自私了,对他这么残忍。”

 

 

明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安慰似的拍拍兄弟的肩膀,“话不能这么说,人间情爱,哪里有不自私的道理。”

 

 

突然间,他也很想抽烟了。


评论(9)
热度(55)

© 荔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