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楼诚 】没有落下的暴雨(短篇)

因为前几天,和今天,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所想所感十分灰暗。
小小年纪学会抽烟的阿诚哥。

1.
要落大雨了。


明楼站在二楼的窗户口小心的拉上窗户。云层是厚重的灰色,可以听见沉闷的雷声,看见隐约而急促的闪电。大雨要来了。他转出去走到另一个房间,房间口大开着,窗户也大开着,米白色的窗帘像少女的裙摆,迎风飞的很高。


窗前有实木书桌到明楼的半腰,书桌上没什么东西,随意摆了几只钢笔,书本之类的都整齐的码在书架上。窗口坐着,仍然是少年的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就那样恣意的坐在书桌上,光着脚,翘起几根指甲整齐的脚趾,白皙的脚板上青筋交错。明楼觉得喉咙十分干渴。


他的莫里斯还穿着学校的制服,白色的短袖衬衫,解开头两个扣子,露出一截锋利的锁骨。深色的裤子永远短一截,露出迷人的脚踝,人体的每一处突起都十分迷人。明楼想到少年的骨头都是钢刀。他的弟弟最近很忙,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六月。他们是兄弟,是情人,他们有满足一切欲望,爱情,亲情的关系,但是还不是毫无秘密。他们隔着一个秘密的六月。


明诚摸出火柴盒擦亮了烟卷的头,明明灭灭的眼神是卷在明楼脸上的,他的兄长呀,一座山。一面是险峻陡峭的断崖,一面是春暖花开的缓坡。风很大,灌满了明诚的领口,他讨厌的肿胀感。房间里全是他的烟味,马上又被风带走。明楼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发出声音。明楼走到书桌前的椅子旁坐下。


他只穿了一件背心。明诚的脚掌就蹬住他的胸口,心室的位置,稍稍弯曲的脚底,可以感受到他的兄长强劲有力的心跳,明诚想起了黄浦江汹涌的水流拍打在汽船上的样子,汹涌的,颠簸的。


“阿诚,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明楼扣住了他的手。


“在你去广州的时候。”他的阿诚在怪他。


“我是你的理由吗?”明楼笑了,他的眼睛里都是细碎的星光,而房间是昏暗的。他的眸子就更亮了。


“你不是。”明诚吸了口烟,然后趴下来对着明楼微张的嘴吐出绵长的烟圈,明楼咽了下去,烟草辛辣的气味就刺激着他的肺。


明镜给他打过几个电话,说阿诚在高中里过得不好,成绩是好,就是喜欢和老师作对,与牠们的教导主任吵架,谋划着搞掉他们的教导主任。哎哟哟我们家里,一捏太平捏家都过伐了,两匝小活生。明楼对着电话无声的笑了好久,笑个不停。好样的。


“我这不是在这里吗。”明楼安慰性质的抚慰他。他的兄弟一下跳下了桌子,光脚站着。他在明楼缺席的日子里,已经长成了笔直挺拔的修竹。戳头戳脑的。


“大哥,我们要去巴黎了是吗?”明诚掐灭了烟,凑的离明楼近些,更近些。直到明楼楼主他窄窄的腰,把脸埋在他单薄而硬朗的胸膛里。他抚摸着明楼柔软的头发,他痛心,为什么信仰与爱人背道而驰?


明楼对于少年的心思是毫无知觉的,他压制着自己,他不敢去想未来的事情,他的阿诚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阿诚。


“去巴黎是好事,上海太乱了。”
“阿姐呢,阿姐一个人在这里吗,明台还那么小。”对他而言,明诚永远是个孩子呢。


“你担心阿姐啊?阿姐当然可以照顾好自己。”阿姐啊,明楼也担心她的姐姐,固执的守护着一个家的姐姐。她的姐姐要把他们一个个的从家里赶出去,又盼望着他们能一个个的又飞回来。他是永远欠姐姐的。


“我舍不得阿姐。”
“我也是。”


大雨还是没有落下来。雷声啊,闪电啊都是虚张声势。

2.

要下雨了。


明诚走到明楼的书房里帮他关上窗。


他穿着白衬衫配卡其色马甲,袖口卷到小臂,头发永远是一丝不苟的三七分,动作利落干净。明楼打开了灯。他本来是在沙发上打盹,现在不得不醒了。明诚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担忧的看他。哦,他的阿司匹林。


“你猜会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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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di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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